第 102 章

    “……”

    傅南桀哑口无言,江卿漫这是把最后一层窗户纸给捅破了。

    任凭他再怎么想装傻都装不下去。

    沉默间 ,江卿漫有了动作。

    第一次难免生涩 ,他不甚熟练地前后摇摆着腰腹,却晃得傅南桀快要咬碎了后槽牙,手臂青筋暴起。

    江卿漫动作火热大胆,声色倒是一如既往的凉。他不紧不慢,“你不想?”

    “……”

    傅南桀呼吸渐重。

    江卿漫感觉到手下的皮肤越来越烫,身下的枪也如同淬过的铁棍,但雄虫还是一点动作也没有。

    可是没有拒绝就是默认。

    江卿漫扯住傅南桀的裤带要往下拉,露出内裤边缘时,忽然被傅南桀两手掐住腰,停下晃动,力度大到陷进皮肉里。

    傅南桀咬牙切齿,又恨又无奈,“你真是,越来越会磨人了。”

    江卿漫想问磨人是什么意思,但刚开口,便被傅南桀一个翻转压在床上,询问化为一声轻呼,又化为隐忍难耐的喘气,再渐渐无法抑制,转而成脱口飘散在空中的低吟。

    有时候声音大了还会被捂住,所有声音都被挡在宽大的掌心之下。

    傅南桀好心帮忙。

    他凑到雌虫耳边劝诫,颇有些埋怨,“被小孩听见就不好了。”

    月色透过窗,勾勒出雌虫被单之外的肩颈。

    江卿漫被倒打一耙,有些恼火,他挣开傅南桀的手,侧身瞪他,鲜见地暴露出最真实的情绪,“都说了不要咬我脖子!”

    雌虫的眼珠子亮晶晶的,生动极了。

    傅南桀好像听进去了,调整姿势,把江卿漫揽在怀里坐着,“好,不咬。”

    雄虫的唇齿落在江卿漫肩头,一点一点啃食,待猎物逐渐麻痹之后,又一口咬上了脖颈。

    “!”江卿漫下意识往前挣,却被腰间铁似的胳膊桎梏住,仰着脖子像被屠戮的天鹅。

    又或者是蝴蝶。

    傅南桀亲他的肩胛骨,哄他,“让我看看你的翅膀,宝贝。”

    *

    这是个很漫长的夜晚。

    不管是对傅南桀、江卿漫,还是江千洛。

    第二天一大早,傅南桀和江卿漫几乎是刚睡着,就被门口砰砰砰的拍门声吵醒。

    幼崽的声音隔着门传来,“雌父!雄父!”门把手摇了几下,被锁闩卡住,“雄父!雌父!”

    江卿漫登时清醒,甫一睁开眼又被雄虫伸手合上,“你继续睡吧,我去照顾洛洛。”

    说完傅南桀就要下床开门。

    江卿漫还是坐起身,“不用。”

    雄虫才应该躺在床上继续休息。

    傅南桀停下脚步,转头盯着江卿漫的脖子,扬起一边眉峰。

    江卿漫登时要捂住,手抬到一半又放下,抿了抿唇躺了回去。

    这是要睡觉了。

    江卿

    漫盖好被子闭上眼,几秒后,又默默把被子往上扯了点,遮住下巴尖,挡得密不透风。

    傅南桀忍不住笑了,他想倒回去再啃几口,但门外有只幼崽等不及了。

    他拧开门把手,刚开了条缝,缝里就伸进一只小手。

    江千洛使劲儿往里挤,脸都挤变形了,“我要进去——”

    傅南桀赶紧敞开,幼崽一得了自由就杵在那要开始问责,“为什么我今天——哎哟!”

    江千洛被抱起来往外走,眼睁睁看着门又关上,越离越远。

    “干嘛呀!”他胡乱挣扎,“我不要出去!”

    傅南桀摁住怀里的扑棱蛾子,“你说你今天怎么了?”

    对对,昨天!江千洛停下挣扎,“为什么我今天在自己房间里,我明明不是在自己房间里睡觉的!”

    “什么?!”傅南桀比小孩更惊讶,“你是在自己房间里醒来的吗?”

    “你不知道吗?”幼崽瞪大眼,“那,那难道是……”江千洛越说越没声,小脸泛白,“是鬼……”

    傅南桀煞有介事,“很有可能。”

    小孩抓紧雄父的衣服,一副这辈子都不下地的样子。

    “!”傅南桀突然反应过来,再这样渲染下去,江千洛可以在主卧赖到成年。

    他陡然转变语调,“咳咳,其实——”

    幼崽抬起头。

    “是雄父抱你过去的。”

    傅南桀见江千洛不信,斩钉截铁道,“雄父半夜起来喝水的时候,不小心弄撒了,床都湿了。”

    他转身指着卧室门边卷成一团的沾着可疑物体的被单床单和衣服,“所以我们换到洛洛的房间去睡觉了。”

    江千洛半信半疑,“那为什么醒来的时候只有我在呢?”

    傅南桀掐了把小孩肉脸,“因为雄父和雌父比洛洛醒得早呀。”

    幼崽脸变形,“四则样吗……”

    好像是这样没错。

    江千洛挠了挠头。

    说话间到了两虫到了餐厅,丢掉鬼怪阴霾的幼崽迅速投入早餐的怀抱中。

    傅南桀单独送小孩上学。

    江千洛两手拉着书包带子,“为什么今天雌父不一起送我去学校?”

    傅南桀脸不红心不跳,“因为他早上有事。”

    幼崽撇撇嘴,“哦,好吧。”

    送完小孩,傅南桀倒回卧室睡觉。

    他凑到江卿漫背后抱紧,埋在雌虫颈窝里,舒舒服服地叹了口气。

    江卿漫没醒,只皱了皱眉头,调整了下姿势又不动了。

    傅南桀再度闭眼。

    这次一睡就睡过了中午,他们索性和着晚饭一块儿吃了。

    江千洛回到家看见江卿漫觉得奇怪,“雌父穿了好高的衣服。”

    傅南桀扯了下雌虫的高领,“天气凉了,你也得穿高高的衣服了。”

    “还好吧,我觉得不冷。”

    说是这么说

    ,幼崽很体贴,喊管家爷爷多拿一条被子给雌父。

    傅南桀更体贴,晚上睡觉的时候偷偷调低了室内温度,全家一起盖双层被子。

    就是可怜了走廊里路过的虫,和猪,还有猴。

    被门缝透出的冷气呲得牙疼。

    到了第二天,江卿漫身上的痕迹就消得差不多了,毕竟是3S级雌虫,恢复能力快。

    傅南桀盯着江卿漫只余淡淡印子的脖颈,牙磨了又磨。

    江卿漫权当没看见,自顾自整理衣领,打好领带。

    其实这些咬痕被别的虫发现也没什么,有的虫甚至以此为荣,这代表他们深受雄主的喜爱。

    但是……不行。

    就是不行。

    江卿漫拿过外套,头也不回地走了。

    留下傅南桀在原地磨牙。

    江卿漫到办公室一处理完公务,就拨了内线。

    副官收到召唤,已经波澜不惊了,在路口碰到医疗官,更是默契对视。

    他推开门还未坐下,就发觉了自家元帅的不同以往,整个虫都笼罩着一层柔美的滤镜,脸还是那么冷,不过像是从冰化为了水,没那么冻虫了。

    简而言之,滋润了。

    “元帅。”副官摸了摸鼻子,心照不宣道,“有什么任务要下达?”

    江卿漫开了口,要说的果真不是什么工作,“你的提醒很有用。”

    医疗官顺着江卿漫的视线看向副官,“?”

    副官打了个激灵,“什么提醒?”

    “你说不用顾虑太多。”江卿漫继续道,“所以昨天,在我的坚持下,我们做了。”

    副官抹了把脸,其实他也不是很想听上司讲述自己的私生活,但显然元帅也并不是一个乐于分享私事的虫,他的重点肯定不在此。

    医疗官点头,“那不是很好吗?”

    “对。”江卿漫两手交叉放在桌上,有些犹疑,“但还点问题。”

    还能有什么问题?套买小了?副官只敢心里逼逼,“什么问题?”

    江卿漫皱着眉,很严肃,“他为什么不肯射进来?”

    雄主不想让雌虫生孩子的时候会这么做,但更多的雄虫选择让雌虫吃避孕药,因为无套更爽。

    “……”

    副官好想点一根烟。

    他怎么知道!这得问傅南桀啊!

    医疗官尝试认真答题,“有可能,他最近在保养身体,需要保留阳气。”

    “?”

    “?”

    江卿漫和副官齐刷刷看过去。

    医疗官一边打开光脑调资料,一边解释,“我最近在看一本几千年前的古籍医方,他们认为精子经尿道射出的过程,会把虫体的精气神也一并射出。”

    “……”副官张大了嘴,“啊对,对,是有点道理。”

    江卿漫并不相信,但思及傅南桀的前人类身份,还是保留了几分余地,“你复制一份文件给我。”

    “好的。”医疗官当即分享过去,然后和副官一起离开。

    门还没彻底合上,副官嘴巴就闭不住了,“你这个——”

    江卿漫没去理会两虫有什么争执,看了眼时间差不多了,便提前下班去接小孩回家。

    饭桌上吃晚饭时,傅南桀抛砖引玉,“洛洛啊。”

    小孩咽下饭,“怎么啦?”

    傅南桀夹过去一块肉,“你也老大不小了吧。”

    什么是老大不小?江千洛奇怪,“什么大不大小不小?我就是小虫。”

    傅南桀又夹过去一块肉,“你看隔壁,星星可是自己睡觉的,你什么时候自己睡觉啊?”

    被涮过一次的幼崽很警惕,但不妨碍他先吃完肉再说,“我不要自己睡觉,你今天是不是又要偷偷抱我回房间?”

    他不明白,“雄父,你那个下巴怎么老是要漏水呢?”

    江卿漫看了傅南桀一眼。

    &nbs——>>

    p; “……啧,我不是……”傅南桀继续又夹了几筷子给小孩,“行了,吃吧吃吧。”

    于是晚上睡觉又是三虫行。

    傅南桀洗完澡出来,就看见江千洛紧紧扒在床的中间,一脸的视死如归。

    臭小子。

    傅南桀啪啪打了两下小孩的屁股,力道不重,但声音很清脆。

    “哎呀!你干嘛!”幼崽捂着屁股告状,“雌父,他打我!”

    江千洛等着雌父给自己主持公道,然而他只等到雌父帮他揉屁股。

    江卿漫给小孩拉上被子,“该睡觉了。”

    “?!”江千洛震惊,猛地转头看向傅南桀,再看了看江卿漫,闷头倒进枕头里,“哼!”

    生气。

    很生气。

    快来哄我!

    不然、不然,不然我就要生气了!

    幼崽狠狠孤立了两位家长,并在孤立中自己把自己哄睡了。

    傅南桀也要睡了,然而一片黑暗中,有只手突然摸上了他的脚?!

    踹——

    不,他当然不能踹自己的亲亲老婆。

    江卿漫默默摸到他的手,傅南桀坐起身,跟着江卿漫走进了衣帽间。

    大半夜到衣帽间做什么?

    傅南桀问,“要我帮你挑衣服?”

    江卿漫摇头,却又点了点头。

    他让傅南桀转到另一面,傅南桀依言转身,只听见背后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声。

    须臾,声音终于停止。

    江卿漫道,“可以了。”

    傅南桀回过身,愣住了,“你……”

    江卿漫很不适应这样的装扮,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扯了下上面,下面不行了;扯了下下面,上面又不行了。

    江卿漫只看了眼傅南桀便盯不住了,目光挪到雄虫的鼻峰上,这样不会太紧张。

    “好看吗?”发现傅南桀没有反应,江卿漫侧身拉出一个隐秘的抽屉,“还有别

    的款式。”

    他把市面上常见的都买全了,相信总有一件雄虫会喜欢。

    傅南桀顺着江卿漫看见抽屉里满满当当“富有情调”的衣物,暗暗骂了句脏话。

    他哪是没有反应,反应是大了天了。

    江卿漫又拉出一个抽屉,里面装着各种玩具,有一个似乎没关好,突然发出震动声。

    他立刻拎出来摁停。

    雌虫纾了口气,看向傅南桀歉意道,“可是今天不能太大声,也不能玩太久。”

    只能下次再用这些玩具了。

    傅南桀脑子那根弦啪的一声断了。

    窗边、桌上、衣帽镜前……乱得一塌糊涂。

    他们完事之后,轻手轻脚溜到厕所洗澡,然而洗着洗着在洗漱台上又来了一发。

    大脑皮层放烟花之时,江卿漫不小心碰到了刷牙杯,傅南桀及时扶住,然而牙刷飞出了一道抛物线,啪的摔到了地上。

    江千洛被啪醒了。

    他摸了摸两边的床位,没虫。

    再四周望了望,浴室的门缝亮着。

    小孩跑到浴室门前,“雌父!雄父!你们在里面吗!”

    门里的江卿漫拧了下傅南桀,清了清嗓子,“在。”

    傅南桀托了把雌虫的腿,“怎么了洛洛?快去睡觉。”

    “没有,我以为你们不见了,那你们快点。”江千洛安心了,跑回床上一眨眼就睡了。

    殊不知他的家长因此争执了个半分钟。

    “算了,快点洗澡睡觉吧。”

    “啊?那我怎么办……你看它,好可怜。”

    “那……那你快点。”

    很快,浴室内闷哼声又回荡不休。

    第二天早上,江千洛睁开眼神清气爽。

    他一个鲤鱼打挺起床,正要左右转头和家长早安,却发现左边的雌父变成了一排凳子!

    自己居然睡在雌父的位置上。

    幼崽再转头看向右边,发现雄父和雌父抱在一起!

    怎么回事!他们又趁着自己睡觉给他调换了位置!

    明明自己是睡在中间的!

    又打他屁股,又抱他到床边边,什么嘛!

    江千洛很生气。

    他故意不吃鸡蛋里的鸡蛋黄,也不吃有胡萝卜馅的饺子,背着书包下车时也不跟雌父雄父说再见,将冷酷幼崽虫设贯彻到底。

    哼!

    江千洛气鼓鼓地走进班级,摔下背包梆梆塞进柜子,动作之大引来了半个班的视线。

    安星乔走到他身边,替他塞好漏在外面的书包袋子。

    徐卯卯拉着刘杉凑过来,“洛洛,发生什么事啦?”

    江千洛带着几虫走到小角落,开始说今天起来发现自己不在自己位置上的事情。

    “我就知道雄父不想我和他们睡觉了,今天我被赶到床边,明天我就被赶到自己的房间了。”

    徐卯卯表示很同情,并

    展现了宽广的胸襟,“洛洛不怕,你可以和我睡! ”

    刘杉点头,你也可以和我睡。?[( ”

    他们俩齐齐看向安星乔,等着第三位兄弟来点表示。

    但安星乔还没说话,江千洛就连忙摇头,“算了算了。”

    他不想见鬼。

    “……”安星乔不做声。

    江千洛接着抱怨,“下次醒过来,我要等他们上完厕所回来再睡觉,不然又把我抱走了。”

    刘杉没明白,“上厕所?你是说洗澡吗?”

    “不是。”江千洛回想,“其实睡觉之前我是睡在中间的,但是半夜醒来发现他们都在厕所里面,我没等他们出来我就睡着了。”

    “为什么他们都在厕所里?”

    江千洛理所当然,“一起上厕所啊。”

    安星乔皱眉,“你的雄父和雌父一起上厕所?”

    “对啊。”江千洛被迫回忆起那个夜晚,“我们不是也一起上厕所吗?”

    安星乔卡壳,“我们那是……”

    徐卯卯跟着点头,“我和洛洛也是一起上厕所。”

    刘杉想说雄虫上雄虫厕所,雌虫上雌虫厕所,老师是这么教的。

    但是家里的话,又不会分成雌虫厕所和雄虫厕所,不就只能一起上厕所了吗?

    刘杉脑子乱乱的,决定回到最重要的问题,“那洛洛下次半夜醒来,等他们回来再睡觉。”

    江千洛连连点头。

    安星乔嘴巴张开又合上,合上又张开,最后还是闭上了。

    算了。

    *

    江卿漫不知道小孩现在想些什么,就像不知道傅南桀又要去哪儿一样。

    江千洛前脚出去,傅南桀后脚就下了车,“今天我不去军队了。”

    江卿漫开口,“我送你。”

    “不用。”傅南桀说完就走,走了几步又倒回来,扶着车门探出一个脑袋,“晚上早点回家吃饭。”

    江卿漫沉默,然而傅南桀像是一定要等到一个回答似的,杵着不走。

    他应声,“……好。”

    江卿漫回到军队,工作之外的时间都在思考,到底是哪儿不对劲。

    根据和副官和医疗官的讨论结果,他已经发起了约会,并且约会到床,难道是因为床上这一步没走完吗?

    以至于傅南桀现在还在回避?

    不对。

    江卿漫一直以为傅南桀的反常是因为平时主动累了,故意停下想让自己主动。

    但现在他主动邀约后雄虫却仍是如此,只能说明症结不在这里。

    傅南桀在遮掩着什么,而这份遮掩与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无关,但与他有关。

    江卿漫想不明白,傅南桀有什么事情需要避着自己干。

    突然,敲门声响起,“砰砰砰——”

    是副官。

    “元帅,你还不下班吗?”

    江卿漫看了眼时间,这才

    发现已经下班有一会儿了,他想得太入神,“嗯,现在走。 ”

    他收拾好东西回家。

    悬浮车驶近庄园时,江卿漫发现有些奇怪。

    往日灯火通明的宅邸黑成了一片,就连外面园林的景观灯都没开。

    泛着月光的湖面倒成了整个庄园最亮的地方。

    江卿漫脑中警报拉到最响。

    庄园配备的防卫设备堪比皇宫,再厉害的杀手都不可能保证现场的完整,然而这里连一扇窗都没破,一棵树都没倒下。

    奇怪。

    江卿漫立刻开启悬浮车的隐形装置和反侦察系统,操控车悬空停在灌丛迷宫的上方,无声跳落地。

    他矮身穿行于灌丛之间,直奔迷宫中心——那里有一处地道口,直通他的书房。

    江卿漫在地道里疾步时,匆匆给副官发了条密讯,三十。 ”

    如果三十分钟后还没有发平安信息,就说明出事了。

    黑暗中只有脚步声和呼吸声。

    江卿漫在这短短的一段路上想了很多,又似乎什么都没捕捉到。

    额头出了汗,但他没时间擦。

    汗水只能划过了眼睛再往下落。

    当这滴汗在下巴尖摇摇欲坠,江卿漫飞到了地道尽头,书架的背面。

    他确认了书房没虫,锁上了书房的门,走出暗道。

    书房所有的文件都在原位。

    江卿漫掩在门后,轻轻打开一道门缝打算查探情况,忽地,一只长枪探进。

    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

    第 103 章

    下一秒,枪口抬起。

    “砰——!”

    彩带和亮片喷上天花板,淋了江卿漫满身。

    透过空气中弥漫着亮晶晶的粉末,江卿漫看见傅南桀在礼炮背后笑。

    傅南桀喊,“生日快乐!”

    江卿漫尚未开口,小腿被什么东西撞上。

    他低头,见江千洛挤到家长中间。

    “我这个、我这个坏了!”小孩手里也抓着一只礼炮,急得五官都皱在一起,“它没动!”

    江千洛懊恼地看了眼雌父,又扒拉回雄父的裤腿,高高举着礼炮,“快点快点,它怎么不动了?”

    傅南桀蹲下查看,“是有点问题。”

    “不过没关系,雌父不会在意的,是吧。”他举着幼崽到江卿漫面前,拉长尾音,“洛洛祝——”

    “祝雌父生日快乐!!”江千洛张开两条短胳膊往雌父那儿够。

    江卿漫抱过小孩,眼中溢满温情,“谢谢洛洛。”

    江千洛捧着雌父的脸,用力啵了一口。

    在幼崽期待的目光之下,江卿漫在他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

    “不是这样子。”江千洛摇头,示范似的又在雌父脸上嘴了一口,发出一记响亮的吧唧声,留下某种晶莹的液体。

    江卿漫犯难地皱着眉,试着撅起嘴,印在幼崽的婴儿肥上,收缩脸颊,“啵。”

    小孩满意了。

    大小孩不满意。

    傅南桀凑近,一张俊脸在江卿漫眼前放大,可怜巴巴的攻势也放大,“我呢?”

    “……”江卿漫瞄了眼幼崽,光速亲了一口。

    傅南桀眯了眯眼,不甚满意。

    哎,由简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傅南桀拿出一条缎带,不由分说地给江卿漫眼睛绑上,妥帖地抚平边缘,保证一丝不漏。

    失去了视线不太自在,江卿漫歪了下头,“为什么要戴眼罩?”

    傅南桀圈住江卿漫的手腕,“跟着我走就行。”

    一片黑暗中,世界好像只剩雄虫灼热的手心。

    江卿漫被拉着往前走,心里那点为数不多的好奇涌了上来。

    他悄悄探出一点精神力,却被另一股熟悉的精神力抓个正着,被揪住塞回去。

    傅南桀握住手腕的手往下移,掐了掐江卿漫虎口的肉,“这位寿星,你犯规了。”

    江卿漫自证清白,“刚刚没说不可以。”

    傅南桀哦了一声,“那我现在说了。”

    “……”明明书上说稳定的伴侣关系可以调节情绪,江卿漫怎么觉得自己的脾气似乎越来越差了。

    说话间,江卿漫感觉他们下到客厅。

    他正习惯性要往前走,手腕一紧,被傅南桀拽住。

    “停。”

    接着他怀中一轻,幼崽跳下地跑走。

    江卿漫被傅南桀推着肩膀往前走了两步,再往右走

    了两步。

    傅南桀开口,“好了。”

    江卿漫抬手就摘掉缎带,然而刚接触光线没一秒又眼前一黑。

    傅南桀严严实实捂住,“太亮了。”

    江卿漫听见雄虫打了个响指,随后透过指缝瞧见的那点光也灭了。

    客厅的水晶吊灯关了。

    他试着拽下傅南桀的手,这次没有遭到阻止。

    入眼先是一片朦胧的光晕,待视野逐渐清晰,才看清是在客厅各处的灯带,漫天遍地,像夜里的星。

    空中还有细小光点飘浮,荡过江卿漫鼻尖。

    银白气球成团堆叠,以蓝玫瑰为主的花束装点了整栋屋子,瓶插花、高位桌花,连升降台前都做了一圈鲜花拱门。

    壁炉一旁用气球和鲜花堆叠成树,树上挂着琳琅满目的礼物盒。

    “……”江卿漫转头去找傅南桀,紧紧盯着他,眼睛不自觉睁大。

    像好端端坐在树下,突然被松果砸中脑袋的松鼠。

    帝国元帅当然见过更为盛大豪华的宴会,但哪一次都不是这一次。

    傅南桀笑笑,捏着江卿漫下巴尖扭回原处,一只银蝶从江卿漫眼前飞过,划出一道光线。

    江卿漫伸手去碰,将那道线彻底碰碎了,光点四散飘在空中。

    成双结对的银蝶从他身后涌上前,汇聚成流绕着圈盘旋向上,在最上方散成光的海洋。

    与此同时,蝶流正中央由下至上逐渐显出一辆餐车,和车上的蛋糕。

    江卿漫以为到此结束了,然而又有几只从上空飞了下来,一路停在蜡烛上。

    银蝶时不时扇动翅膀,仿若烛火摇曳。

    江卿漫眨了眨眼,再次回头看着傅南桀。

    瞳孔映着幽蓝的光,长睫颤动,像另一对蝴蝶。

    不知道是谁先往前迈了一步,两虫越靠越近。侧头启唇,将将要印上时——

    “徐卯卯!”

    熟悉的怒喝打破了旖旎。

    江卿漫顿住,大脑登时清醒,往发声处一看,果然是徐寅虎。

    徐寅虎正将徐卯卯从餐车旁拎走,小孩耷拉着脑袋吃着手,满嘴都是奶油。

    再看那个蛋糕,赫然戳着个巴掌印。准确点说,是四个手指洞。

    因为徐卯卯太矮了,够不着。

    “……”傅南桀闭眼,摁了摁眉心,挥手示意到场的虫都可以出来了。

    张跃率先现身,拿着纸巾给徐卯卯擦脸擦手。

    顾衡牵着刘杉走到江卿漫面前。

    他穿了套西装,布料虽老旧,裤线却熨得笔挺。

    顾衡微笑,“元帅,祝你生日快乐。”

    刘杉跟在雌父后面祝福。

    “谢谢。”江卿漫颔首,弯腰摸了摸小孩的头。

    候在一旁的乔米和安星乔也上前祝贺。

    乔米面带歉意,“翎墨最近太忙就没来,你知道的,他刚上任,有太多计划提上日程。”

    江卿漫心照不宣没有探究,只道,“我本来也不过生日。 ”

    乔米笑起来,是啊,自打我们认识我就没见你过过生日,我甚至现在才知道是今天。? ?[ ”

    他促狭道,“你不知道,傅南桀背地里想了多少方案,哪个雄主会这么上心?还好是私下聚会,要是给帝国的雌虫们看见又要闹了。”

    江卿漫没有就乔米的话往下聊,却反问道,“你们这段时间一直在一起讨论?”

    “对,还有他们。”乔米偏头看了眼徐寅虎他们,“我推荐了好几家策划公司,最后傅南桀还是决定自己布置场地。”

    不待江卿漫再问上几句,徐寅虎捎着闯祸的崽子来了。

    他身上精致的礼服已经皱巴,逮徐卯卯逮得,“不好意思,我一个走神就没抓紧。”

    谁能错过偶像剧现场?反正他不行。

    不过道歉还是得有诚意。

    徐寅虎轻咳,“徐卯卯。”

    徐卯卯一张嘴都是奶油的甜味,“叔叔,祝你生日快乐。”

    徐寅虎催促,“还有呢?”

    徐卯卯满眼都是真诚,“对不起,你的蛋糕真好吃。”

    这时,傅南桀安顿完蛋糕倒回来,刚好听完这句话。

    他幽幽道,“徐寅虎,你以后可要看紧了。”

    徐寅虎充耳未闻,转头看向后面重新推出来的餐车,“蛋糕修完了,可以进行下一步唱生日歌了。”

    傅南桀哼了哼,拉着江卿漫站在蛋糕前,拿出一顶尖尖的生日帽,帽子边缘沾了一圈五颜六色的小圆球,“生日就得带生日帽。”

    江卿漫顺势低下脑袋,任由雄虫给自己戴上。

    他向来与这种色彩缤纷的日子无缘,但今年好像特别多。

    江卿漫抬起头重新面向餐车,蝴蝶已经回到了蜡烛上,扇着翅膀等待已久。

    所有虫都围上前,管家和佣虫也靠了过来。

    傅南桀指挥,“来,三、二、一——”

    大家齐声,“祝你生日快乐,祝你……”

    江卿漫跟着虫一起鼓掌,眼睛一会儿看着蛋糕,一会儿看看傅南桀,颇有些无所适从,好在这首生日歌很短,结束时雌虫松了口气。

    傅南桀提醒道,“闭上眼,许个愿望。”

    江卿漫依言闭上双眼。

    傅南桀走到雌虫身后,抬起江卿漫的两只手在身前合十,他凑到江卿漫耳边嘀嘀咕咕,江卿漫眼皮颤动要睁开眼,被傅南桀捂住,“诶,还没许完愿呢。”

    江卿漫回了他一肘,再次睁开眼,凑到蛋糕前轻呼,银色蝴蝶散回光点远去。

    管家上前把蜡烛拔掉,递过刀具和托盘。

    江卿漫切下第一刀,之后都由管家代为分切,分给大小宾客。

    最快乐的就是徐卯卯,捧着蛋糕做到沙发上,吃得很虔诚。

    管家重新打开了吊灯,庄园再次亮起。

    为了照顾小孩,他还打开了

    客厅的投影,室内闹哄哄的。

    江卿漫环绕一圈,每个虫都有蛋糕,应该没有遗漏了。

    但总觉得好像忘了什么。

    他看向傅南桀,“是不是有什么漏了? ”

    没有啊。噢!有。? _[( ”傅南桀拉着江卿漫到壁炉旁的那颗树旁,拍了拍手,“拆礼物环节到了。”

    他盘腿坐下,拽了拽江卿漫的手,让雌虫跟着坐下。

    “先从下面开始拆起吧。”

    江卿漫拉过手边最近的一个箱子,拆开来里面又分成大盒和小盒。

    &n——>>

    bsp; 大盒子里装的是宇宙行星模型,小的是一把匕首,刀鞘快要腐化,可见使用时间之久。

    这是江卿漫在战场上弄丢过的一件武器。

    顾衡走近蹲下,“我前段时间跟踪前任雄虫会长又去了那个星球,在地毯上偶然看见的,应该是当地的居民重新扫荡战场拿到的,不识货,就流落到市场了。”

    江卿漫点点头,抽出匕首,刀裂去了一半,刃上还带着血。

    这把刀是他第一次升职时的奖励,意义非凡。

    没想到还能再见到它。

    “谢谢。”

    顾衡摸着头笑了笑。

    江卿漫拉过第二个礼物盒打开,里面装着一堆橙色周边,LOGO是一根胡萝卜。

    从用的抱枕和杯具,到吃的蛋糕和饮料,甚至还有营养液。

    徐卯卯看见拆自己的礼物了,远远地喊了一声,“叔叔!这都是我的店的!新品哦!你是第一个有的虫!”

    傅南桀拿过那根营养液,皱着眉头,他们居然还开发了营养液?

    开发这么多产品线,真的能赚回本吗?

    算了,还是不要替首富担心了。

    傅南桀轻啧一声,想起自己的账户,喊道,“元帅。”

    元帅?江卿漫放下胡萝卜床上三件套,抬起头,“怎么了?”

    傅南桀问,“我能涨工资吗?”

    “……”江卿漫重新低下头收拾,“你最近经常缺勤。”

    言下之意就是,不扣工资都不错了,看在家属的面子上走个后门。

    不过实际上,江卿漫还是让财务把傅南桀的工资扣除了,赏罚分明、遵守制度是有必要的,他需要做好表率。

    只是他把自己的部分工资拨到了傅南桀那里,所以进账数目没有变。

    虽然江卿漫的钱也归在傅南桀名下,但傅南桀又不会去查看总额。

    “好吧。”傅南桀自知理亏,但该讨的乖还是要讨的,“啧,我这不都是因为你吗?”

    江卿漫望过去,对上傅南桀可怜兮兮的表情,被打败了,“好吧。”

    把胡萝卜大礼包推到一旁,要扯开下一个礼物的绸带时,江卿漫忽然停下。

    “所以前段时间,你就是因为准备我的生日会,踩躲着我的吗?”

    “对啊。”傅南桀很有道理,“当然要避开你才叫惊喜。”

    江

    卿漫垂眸回忆了一番自己的猜测,和自己的所作所为,不由得闭上眼,揉了揉太阳穴。

    “怎么了?”傅南桀心一紧,“太累了?”

    可是礼物都没拆完。傅南桀脑子里的小虫捶胸顿足。

    “没有。”江卿漫重新睁开眼,继续拆礼物,任凭傅南桀怎么问都不说。

    他死也不会说的。

    怪不得世虫常说爱会冲昏头脑,果然是名言。

    这个礼物盒轻飘飘的,像什么都没装一样。

    江卿漫甫一打开,一张纸悠悠地飘了出来。

    他伸手抓住,反过来看,“……”

    见江卿漫看了半天,原本面对面坐着的傅南桀凑到江卿漫身边坐下,“什么东西?土地转让协议书?”

    他迅速搜了眼重点。

    地块概况的第一条写着F313星球,甲方名字是徐寅虎,乙方的位置空着,显然是在等江卿漫写上自己的名字。

    傅南桀迅速抓了一只钢笔过来,摘了笔帽塞进江卿漫手里,“写!”

    江卿漫看了眼徐寅虎,又看了眼傅南桀,问了句,“你知道他们会送什么吗?”

    “不知道。”傅南桀咧嘴笑,“但不要白不要,资本家的羊毛一定得薅。”

    江卿漫这段时间倾听了不少傅南桀的联盟理念。

    他轻轻勾起嘴角,写下自己的名字。

    江卿漫把这张协议书放到一边,要拿过下一个礼盒时,被傅南桀制住手。

    傅南桀指着另一个大得堪比徐卯卯的周边的箱子,“先把大的都开了,再开上面的吧……”

    江卿漫依言直起身,拉箱子的第一下顿了顿,有点重。

    这个礼盒和别的不同,只有盖子和箱子,外面没有包装袋。

    江卿漫打开看,里面赫然躺着一只幼崽。

    江千洛穿成一个礼盒,短手短脚露在外面,头上戴着蝴蝶结,躺在真正的盒子里睡得正香,脸都睡得红扑扑的。

    似乎是担心小虫怕黑,幼崽手边还有夜光灯,和空气转换器,防止氧气不足。

    傅南桀戳了戳将江千洛的脸,轻声道,“刚刚还那么兴奋,现在倒睡得醒不来。”

    江卿漫这才想起来,原来自己一直把江千洛忘记了,怪不得分蛋糕的时候总觉得漏了个虫。

    他招来管家,把江千洛抱回自己的房间。

    小孩走了,两虫又能恢复正常音量说话了。

    江卿漫问,“你给他买的衣服?”

    傅南桀忍笑,“对,他不知道要送什么,我就和他说,你穿这件,保证雌父喜欢,‘他还能不喜欢你吗?’”

    江卿漫也笑了,“很可爱。”

    下面的拆完了,该摘上面的礼盒了。

    江卿漫干脆一次拿了三个下来。

    第一个是一个徽章和就职通知书。

    不过是给傅南桀的,上面已经走完了流程。

    乔米眨眨眼,“元帅肯定喜

    欢这个礼物。”

    江卿漫确实很满意。

    第二个是安星乔送的一个精致的小环。

    安星乔走过来演示。

    他拿着小环靠近江卿漫披在身后的头发,长发立刻竖起高马尾立在后脑勺,被圆环固定。

    虽然只能扎成高马尾和低马尾,但对江卿漫来说就够用了。

    这可以说是目前为止全场最实用的礼物。

    傅南桀看出来江卿漫很喜欢,“星星,你在哪里买到的?”

    “一个爷爷给的。”安星乔提醒,“就是,上节目的时候,卖钟表的那个爷爷,他给了我一大袋东西。”

    原来是司钰的雄父。

    安星乔估计到现在都不知道司岳是谁。

    傅南桀摸着下巴,“想起来了。”

    第三个盒子里装着一只陶瓷蝎子。

    来自刘杉。

    小孩上课做的手工艺品。

    比起其他或贵重或有趣的礼物来说显然不值一提,但江卿漫喊来管家,“一起放进收藏室里。”

    躲在沙发后,露出一双眼睛偷偷看的刘杉缩回脑袋,“嘿嘿。”

    哪个小孩没听过元帅的故事?

    这下树上的礼物都拆完了,江卿漫站起身要收拾东西,却被傅南桀抓住。

    “还有一个。”傅南桀指着树的尖尖,那儿还挂着一个小礼盒。

    江卿漫伸手拿了下来,要打开时,大门忽然被打开。

    裴舒蕴急匆匆走进,应该是赶过来的,现在还喘着气,“对不起对不起,刚开完会,迟到了。”

    刘杉跳起来,“裴叔叔!”

    裴舒蕴路过时揉了把幼崽脑袋,又冲顾衡点了点头,才走到傅南桀和江卿漫面前,“因为我没准备礼物……”

    傅南桀打断,“你为什么要送礼物?”

    “啊?”裴舒蕴一头雾水,“因为他生日啊。”

    “他是我老婆又不是你老婆,你没送你老婆才要对不起。”傅南桀正言,“你没虫能送吗?”

    裴舒蕴下意识要转头,又硬生生控住了,“其实——”

    “我还是带了点东西。”他递过去一个小袋子,“秘书帮我买了一瓶香水,希望你喜欢这个味道,我问了秘书,他们说这是今年雌虫票选第一名。”

    江卿漫无奈地瞥了眼暗笑的傅南桀,接过袋子,“什么都很好,谢谢。”

    他吩咐管家切块蛋糕给裴舒蕴

    这时,外面突然响起爆炸声。

    “嘣——嘣嘣——”

    江卿漫回过头去看窗外,看见一道道白光窜上天空,炸开一朵又一朵烟花,照亮夜空。

    江卿漫走到落地窗旁,傅南桀也走到他身边。

    “有烟花!”徐卯卯和安星乔、刘杉跑到外面,捂着耳朵看烟花,家长唯有跟着出去。

    爆炸声炸响了二楼睡觉的江千洛,于是一只幼崽型礼盒急匆匆跑了下来。

    他一边迷糊自己为什么会睡在房间里,一边又被烟花吸引,来不及探究为什么餐车上的蛋糕变小了,客厅的礼盒都被打开了。

    江卿漫也要追着小孩出去,被傅南桀拽了回来。

    傅南桀指了指雌虫手上那只礼盒,“还有一个礼物没开呢。”

    江卿漫看了眼傅南桀,“回来再开也一样。”

    傅南桀不松手,“不行,得一个接着一个来。”

    好吧,按流程走。

    江卿漫暗暗摇了摇头,原来雄虫对生日这样的节日这么重视,看来以后他得好好想想怎么给傅南桀过生日了。

    这个盒子异常的小,不知道是什么。

    他扯开绸缎,打开盖子,愣住了。

    盒子里装着一个戒指,银戒上镶着一颗蓝宝石。

    傅南桀取出戒指,屈膝半蹲,执起江卿漫一只手,“我在想,我是说,就是……”

    他有些卡壳,不,不是有些,就是很卡。

    江卿漫静静看着雄虫,心跳如擂鼓。

    烟花的光影落在庄园上,也落在傅南桀眼中。

    傅南桀伸出舌头舔了舔下嘴唇,“你愿意成为我的雌君吗?”!